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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yzyjh

深渊空屋----打捞员的奇遇1(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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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1 12:29:4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狭窄的地方,对方这么多人,我们没有反抗的本钱,大不了被发现后再乖乖合作,再说这些人虽然不是郑剑一路的战友,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更不象是穷凶极恶的敌军特工。
  
  从发现的人来看,把守外边的不是特工就是军人,瞅那架势还都是些精锐,我伸手试了试,那门锈的厉害,于是不敢去关那门缝,万一发出点声响,就会暴露了我们位置,三个人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蹲在门后的黑影中,竖起耳朵静听外边动静。
  
  消停的时间只有一小会,就听见俄语嗓门的人开始说话,又急又快,中间还掺杂了谢尔盖的声音,似乎在争论辩解什么,如此紧张的环境下,说话又快,张丽恒那水平也不敢立即翻译了,独自一人留神去听,打手势叫我俩别急,晚点再说给我们听。
  
  我和丁根只有大眼瞪小眼,耐着性子干等,眼巴巴的瞅着张丽恒的脸色,希望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俄语的人说话也不是很多,外头没多久再次恢复了平静,接着听到有人在地上拖动什么,我暗自思量,或许是那具被丁根拿来挡子弹的苏联军官尸体,引起了讲俄语的人高度警惕?
  
  俄语的人说完后,陈将军让人把谢尔盖押了出去,谢尔盖起身时候,我留神去看他身上,却没有发现血迹弹孔之类的痕迹,看来刚进门那一场枪战,我打中的人不是他,而丁根确实是估计错误,推他一把的人不是谢尔盖,那会是谁呢,难道还另有其人?
  
  谢尔盖或者林腾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谢尔盖追到林腾需要时间,照刘春的说法,是在城楼顶上交锋时被逮住的,谢尔盖从林腾那里得到了什么资料,不管是杀人灭口还是误杀,林腾已经坠入了深渊,单从动机和时间上来看,这两人都不会傻到进门后,留下来对付我们几个局外人吧?
  
  众人休息片刻后,陈将军开始短暂的下命令,命令很简洁,要那些军人听从苏联专家的指挥,把此处的细菌武器和化学武器一个不留的全部就地销毁,听得我大快人心,直想拍巴掌衷心赞同,这下终于不再担心会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虫子了,我们的噩梦终于快要结束了。
  清扫命令下达后,外边只剩下陈将军和刘春两个人。
  
  那个刘春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要去看着点,我总觉得苏联人不是那么可靠。”
  
  陈将军一摆手:“不怕,我们还是离远一点,这些细菌东西不是哪么好惹的,苏联人,哼,我知道没几个好东西,可你要知道,苏联这个老熊,撑了这么多年早该趴下了,跟咱们合作的这些已经不能算是苏联人,准确的说,应该算是什么什么斯坦的人了,还眼巴巴的指望着我们帮他们闹独立呢,谅他们不敢做什么手脚。”
  
  刘春微笑了:“那是那是,这个什么斯坦的人没有咱们帮忙,很难成事的,不过陈将军,我担心的是外头城门道里那些螺旋尸藻,苏联人说已经全部被激活了,数量之多咱们很难对付,我还听苏联人说这东西沾上后,不死也得脱层皮,就算立即手术切除,也无法根治后遗症,活不了多久就会死,咱们怎生才能灭了这么多东西?”
  
  陈将军沉吟道:“这倒真是个问题,等下你再问问苏联人,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心里想的是另一个问题,按这谢尔盖所讲,他带潜水员进来时,感觉到有人在这城楼上边,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呢?如果是真的,那细菌被激活就不是意外,而是处心积虑的手法,刘春你说会是哪方面的人做的?会不会是郑剑干的?”
  
  外面一片沉默,我瞅着丁根的脸也是沉默不语,要真的如其所说,这见鬼的什么螺旋尸藻还有后遗症,丁根可就麻烦大了,而丁根的脸色也相当难看,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喉咙那块,一脸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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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7-11 17: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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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3 20:27:43 | 显示全部楼层
em38 em37 em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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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7-15 12:24: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呢 等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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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7-23 17:31: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很精彩em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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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08:29:33 | 显示全部楼层
em19 em19 em19 em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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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8 08:3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咬咬牙,示意我们出去吧,要想治愈丁根,看来必须和他们合作了,我们连这个螺旋尸藻的名字都没有听过,要想治好根本不可能,我可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自己的破事没解决,又搭进去一个好兄弟的性命。  
    
  那个刘春在我站起来准备出去的当口,轻轻说道:“陈将军,会不会是谢尔盖和几个潜水员暗中勾手,故意这么做的,毕竟谢尔盖所讲都是一面之词,咱们只有抓到那几个潜水员,才能明白到底是谁干的?”  
    
  这句话表面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仔细品品其中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我只好不声不响的继续蹲下,在丁根和张丽恒的询问目光下,咧嘴苦笑了下,示意继续凝神细听,别一冲动干了傻事。  
    
  陈将军说道:“我看这个可能性不大,这里头的事情,知道的人没几个,谢尔盖不会比咱们知道的更多,一个个来排查的话,我倒更愿意相信是郑剑这个愣头青做下的好事儿!”  
    
  刘春迟疑的说道:“还有一个人咱们不可不考虑在内啊,陈将军。”  
    
  陈将军微笑道:“你说的是古近平?上次你和谢尔盖来这里,就在他手下吃了亏,这人我知道,他那点本事不简单,不过我相信他一个人折腾不起什么大浪,在我手下不一定占得了便宜。”  
    
  刘春说道:“他虽然只有一个人,可总有一些说不清的招数,对上他,连我都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陈将军笑了:“没事儿,他那些都是些小把戏,在这个深渊中玩不转的,他要真有那么大本事,也不会窝在这个水库这么多年了。”  
    
  陈将军顿了顿说道:“刘春啊,你是个机灵人,要知道,这些苏联人留下的细菌武(气)器也好、化学武(气)器也罢,都不难对付,毕竟是科学造出来的,我们接下的要做的,可就困难得多了。”  
    
  刘春可能很少见到自己的领导这么忧心忡忡,呆了一呆小心的问道:“将军是不是说这个深渊?我可不担心这个,当年苏联人没办成,不见得我们也办不成。”  
    
  陈将军点点头说道:“我不是担心苏联人,这些人虽然有野心、有技术,可是对于我们东方的许多文化并不清楚,北极熊这个绰号一点都不亏他们,我担心的是日本鬼子,你知道吗?这个城楼就是当年孙传芳在日本人的指导下盖起来的,小日本到底做下什么手脚,苏联人根本就不懂!咱们可得小心为上,毕竟这些日本人对咱们中国了解的太多。”  
    
  刘春点点头不说话了。  
    
  这番对话却让我惊讶不已,苏联人的问题在陈将军看来不值一提,却对深渊如此忌惮,难道他们真的要下去深渊里一探究竟?  
    
  想了又想,我还是决定出去跟他们一起会合,我们三个人中,非伤即弱,听起来这帮人不象是坏人,只要我们出去把问题说清楚,总比单打独斗呆在这里安全,就算需要下水作业的话,我们还是大有机会找到治愈自己的机会,至不济也不会是因为郑剑一边的人而丢掉性命吧!  
    
  和他俩简单的一沟通,基本同意我的建议,反正没有别的出路,还是大大方方出去见个面,胜利会师方为上策。  
    
  开门前我多个心眼,让他俩先去后边暂时躲一下,别给人一锅烩了,我出去后瞅瞅没啥问题再叫他们出来。  
    
  一切就绪,我独自上前用手去拽那个生锈的门。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的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  
    
  我的手还没有摸到铁门,周遭就猛然一声巨震,像是地震一样,把我原地抛起,重重撞在铁门上,原本狭窄的门缝给这么一挤,立刻关了个严实,险些卡住我的手指头。  
    
  但是震动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房间的地板和墙壁都在不停摇晃,金属刮擦声、铁链拖动声、砖头瓦块的碰撞声,稀里哗啦似乎到处都在响,到最后,脚下的地板整个翘起一斜面,让我抠住铁门的指头再也坚持不住,一骨碌连滚带爬的掉下来。  
    
  杂乱的巨响过后,整个房间开始急速下滑,我头晕眼花的趴在地板上,紧紧抱住脑袋,感觉到一颗心不停的往下坠,而且膝盖上、胳膊上都是刚才掉下来磕碰的伤口,疼痛难忍。  
    
  急速下滑中,方向还在不断的变化,中间偶尔有些短暂的停顿,就因为下滑速度因为很多的停顿而不是越来越快,让我的意识逐渐清醒,这个房间正顺着斜坡下坠,很可能要坠入深渊!  
    
  顿时心里后悔的直想撞墙,早点出去就不会遭遇这场大难了,忍不住嘶哑着嗓子大喊丁根和张丽恒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俩躲去了哪里?还好这个房间不是很大,我喊了没几声,丁根和张丽恒就一左一右就抓住了我,三个人紧紧挤在一起。  
    
  停停顿顿滑落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我们感觉到速度逐渐变慢了,还不时撞上石头样的东西,越发颠簸的厉害,我不由自主的惊疑不定,难道我们就这么掉进了深渊?  
    
  噗通一声闷响,是滑入水中的声音,然后是一些石头的哗啦啦滚动入水声,等到最后沉寂下来,我们脚下已经湿漉漉的都是些渗进来的污水。  
    
  无奈之下,我只好长叹一声:“看来是真的和这个深渊有缘,就这么坐上特快列车扎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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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8 08:4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张丽恒和丁根同样的惊魂不定,一时想不出我们怎么会这样,连屋子一起横冲直撞的滑下来,路上还没有四分五裂,这房子还算是个房子吗?要是半中间给撞的支离破碎,我们哪里还有命在!  

  从门缝里渗进来的污水越来越多,已经淹没了半个脚掌,我心知自己的想法是真的,的确连房子带人一起滑进了深渊里。  
    
  我垂头丧气收起自己倒霉的感慨,赶紧摸索那几盏汽灯,心想可别给摔碎了。  
    
  还好,剩下两盏摸起来完好无损。呆在这个闷棺材里再不离开,万一沉入水底,那就死路一条。丁根却制止我点灯的举动:“老黄你就不怕这下头有什么毒气,万一爆(乍)炸了,那可没地方躲。”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咱还是先用头灯吧,电池都没剩多少了,我本来是想留在最关键的地方用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里人生地不熟,说不好真有什么毒气,小心点算了。走,老丁咱俩去试试,先弄开那门再说。”  
    
  我和丁根抠着地板上的东西,艰难的攀上门那儿,一摸门有点变形,拳打脚踢很难弄开,顿时急眼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又蹬又踹,终于拉开了一半,外头一片漆黑,直叫声苦。  
    
  我们却不是在水里,这房子一半都扎进了淤泥里,淤泥里头的污水也正顺着我们打开的门加速往里灌,原本缓缓下沉的屋子随着门的打开又加快了速度。  
    
  头灯的照射下,万幸我们离滑落的岸边并不远,屋子还有好大一块搁在淤泥边的黑色大石头上,我赶紧转身叫张丽恒快点爬上来,不管安全不安全,现在这个所谓屋子的东西,随时都会继续扎进淤泥中,也不知道下头有多深,弄不好就是无底泥潭。

  三个人都站在了倾斜的门口,顿时感觉空气很闷热,身上已经有了出汗的感觉,黏糊糊的不舒服。  
    
  这个深渊底下竟然不是水,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记得刚走到城道尽头时候,还明明听到深渊下头的隆隆水声,以那么高的距离尚且能够听到水声,当时就猜想下头的水量相当巨大,这会急速滑落身临其境,竟然发现没有水,不可思议啊,难道说本来是有水的,只是在我们治病救人、吃饭睡觉的那几个小时,又发生了其他的变故,最终才变成这样?  
    
  我们没有踩着淤泥,而是顺着逐渐沉没的屋子,连滚带爬的攀上了泥坑边的石头,呼哧哧直喘粗气,抬头看看,不知道有多高,原本亮着灯的地方根本看不见,那个巨大的城楼更是无影无踪,一直轰轰隆隆的发电机组声音变的非常沉闷,听声音应该在我们的头顶某个地方,原来我们下坠这一路不是条直路,中间曲里拐弯的走了不少弯路,只是算算这一路上耽搁的时间,我就知道这次麻烦大了,急速下滑的深度不是我能想象出来的。  
    
  顾不得回头细看我们的屋子到底是啥模样,新的危险逼近了。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正想开口说话,头灯照到了丁根的身后,不由一怔,泥坑里竟然还有活的动物在蠕动!  
    
  既然有活的动物,说明这里充斥毒气的可能性并不大,我二话不说,就点亮了汽灯,仔细看看这到底是咋着一回事。  
    
  借着汽灯的光亮,我看清丁根身后的泥坑中,有条蛇探出了头,这蛇并不大,又粗又短,通体银光闪闪,头顶上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黑色肉冠,一抖一抖的,不是什么善茬,好在只有一条,被我手上突如其来的亮光惊住了,一时竖起了蛇头不动,歪着脑袋似乎在倾听我们的动静。  
    
  我知道毒蛇准备攻击前,往往会蛇头上仰,身子弯一下,然后向前使劲一弹,面前这条怪异的黑蛇就是这样,因为粗短的不成比例,只有一米多长,跟条擀面杖似的,半截都立在淤泥中,银光闪闪肯定有剧毒,看那样子随时就会扑上来,而且距离丁根很近,给我的感觉就是避无可避,想拉他一把都来不及。  
    
  我小时候被蛇咬过,那苦头吃的我现在都记忆犹新,虽然不是很怕蛇这种动物,但是防备的心理非常严重。  

  现在,跑到这个幽深黑暗的深渊中,再次看到一条这么古怪的蛇,脑海里就确定这东西肯定有毒,尤其是蛇头上那个黑色肉冠,几乎在显示它的毒性和细菌武(气)器有关,我心头焦急,却又无法消灭这个祸害,自己的好哥们丁根要是再次中招,本身毒素都没有彻底清除,又来个毒上加毒,当场牺牲的可能都有,顿时急得我满头是汗。  
    
  瞅着丁根的眼神都变了,我蠕动着嘴唇喃喃说道:“老丁你先别动,先,先站在那里别动,你身子后边,后边有条毒蛇!”  
    
  而丁根看我僵立不动的姿势就早知道有危险在身后,听了我的话,才明白是泥坑里有毒蛇,听我的话不敢转身,也是愣在那里,此时,只有张丽恒手里是空的,也有枪,不等我招呼,就摸出来手(抢)枪缓缓瞄准了那蛇,我不知道她枪法究竟咋样,要是万一没打中,丁根难免要被蛇咬,出言提醒吧,又怕打扰了张丽恒的射击,毕竟我的枪法也很烂,玩玩刀子还差不多。  
    
  我们的注意力完全被这条银光闪闪的毒蛇所吸引,个个脑门子上渗出汗水来,那条毒蛇却冷不防转了个身子,往后一退钻进了泥巴里,张丽恒抠着扳机的指头不由一松,正要问我看到毒蛇去了哪里,就见泥坑里冒出一片气泡。  
    
  我不敢放松警惕,抓住机会也拔出了手(抢)枪,果然,随着气泡的路线,那条毒蛇再次冒出来,肉球样的蛇头一晃,就到了一个新的位置,从张丽恒那边看已经是个死角,只有我能见到一点,离丁根已经非常接近,但是我的角度也打不到蛇头。  

  这可怎么办?那毒蛇却没有立刻发难,猛扑上来噬咬丁根,而是一点点凑近丁根的腿部,蛇信子吐出来老长,一嗅一嗅的,然后蛇头一摆,身子猛一个翻身,第二次跃入了泥潭,我一直盯着那道银白色影子,黑暗中越去越远,才知道毒蛇真的就这么放过了丁根,独自离开了。  
    
  我叫张丽恒也放下枪,长出了一口气,招呼丁根快点跳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大汗淋漓,紧张的快要虚脱,而丁根在听到我说危险解除后,更是屁滚尿流的跳过来,跟我们聚到一起,满脸是汗的直喘气。  
    
  我拍拍他肩膀说道:“老丁你的运气真不简单啊,毒蛇居然放了你一马,要换了是我和小张,现在恐怕就玩完了。”  
    
  丁根一怔:“我都闻到那蛇嘴里的臭味了,真吓的我要趴下,也够奇怪的,难道是刚吃饱,嫌我不好吃?”  
    
  张丽恒若有所思的接口说道:“我看不是毒蛇刚吃饱,而是觉得你可能有同类的气味吧?”  
    
  我一听明白了:“哈,说不定真有这可能呢!老丁我给你喉咙动刀子时,揪出来的就是一条这样的小蛇,我记得蛇头上好像也有个肉球呢!看来刚才这条就是闻到了同类的味道,才没有咬你吧?”  
    
  想想觉得好笑,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毒蛇也有智商吗?竟然闻到同类的味道而放弃攻击,这不太可能吧,还是这蛇呆在黑暗中呆久了变成一条瞎蛇?  
    
  我拍拍丁根肩膀,塞给他个汽灯说道:“想不到我们的丁二愣子,竟然身携防毒宝贝,连这么恐怖的毒蛇都不惹,真是佩服。”  
    
  丁根有点不高兴了,脸一沉说道:“你佩服个屁,说不定哪天就一头栽倒起不来了,还有心情说这些风凉话!你俩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听的清楚,身上那个该死的螺旋尸藻可是有后遗症的,你倒是拿这个来说笑,是不是非要惹毛我啊。”  

  我也想到了这茬事儿,心里顿时沉重下来,原本刚听说有后遗症时候,还不怎么信,现在眼见这活生生的一幕,顿时信了这倒霉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于是赶紧和丁根道歉:“对不住了,老丁,我想着你又逃过一劫,一时高兴过头,别生气,说到底,你也还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真是对不住啊。”  
    
  丁根听我这样说,本来毛毛的情绪低落下来,没有发脾气而是片刻沉默后大笑道:“得了吧,咱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那张嘴,我还不知道,咋会为这个生气,就算真有后遗症,我丁根也没啥可惋惜的,走哪儿歪哪儿就是,死前说啥也要象那个林腾和孙跃华一样,干点实事出来不可,你不知道,复员到地方上这几年,没把我给憋疯了。”  
    
  我一竖大拇指:“好样的,这才象以前的丁根,咱们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如果真有什么疫苗可以治好我,八成也能治好你,治不好的话,咱俩一起结伴上路!”  
    
  张丽恒在旁边看着我俩大发豪情,说不出话来,神色平静,看不出哀伤还是喜悦,只是手心攥的发白,相当紧张,但是我觉得她有种情绪没有表达出来,很难说是伤心还是兴奋。  
    
  我点亮那盏塞给丁根的汽灯,一起四处查看这是什么地方,刚点亮就呆住了,我们所站的脚下竟然被水淹没了,哪里来的水,刚才明明是站在泥潭岸边的石头上啊?  
    
  前后一照,是真的,有水从那条毒蛇消失的地方流过来,看起来水量还不小,黑糊糊的污水不断头的淌过来,把我们的鞋子都弄湿了,又温热又黏糊,和上头那种冰凉稀湿的感觉完全不同。  
    
  看看身后,是我们滑下来时,冲刷的一个泥巴斜坡,还有些小石头蛋子,时不时的往下滚,再看看我们的特快列车,那栋该死的屋子,抹抹脸,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屋子竟然不是个屋子。  
    
  我和张丽恒差不多同时叫出来:“这,这不是一艘潜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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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8 08:43:43 | 显示全部楼层
  站在潜艇的尾部看过去,这潜艇的一半已经扎进了污泥中,后半段横搁在岸边,开始没认出来是因为这潜艇是在太大太老土了,而且尾部的螺旋桨全都锈的掉渣。
  
  潜艇上头的舰桥在这一路横冲直撞的下坠过程中,已经碰撞的七零八落,面目全非,表面涂了一层特殊物品,经过这一路猛冲,更是剥落下来许多,疤疤拉拉的,露出艇身本来的面目。
  
  这会,我们站在外边,已经可以从整体的角度来观察,从大致框架来说毫无疑问,这东西确实是教科书上才有的老式潜艇!
  
  围着这个潜艇,我们顿时来了兴趣,东摸西摸的仔细查看了一会,不由直摇头,这潜艇根本不能用啊!
  
  潜艇各个部分,很多连接的地方,还有钢管脚手架,铁皮大钉子之类,乱七八糟的粘在潜艇身上,我估摸这潜艇应该是停在上头修理或者改装的,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给停工了,而我们就误打误撞闯进去,还自以为是的当成个空屋子歇脚,又吃又睡的瞎折腾,等到陈将军一大帮人进来后,在刘春和谢尔盖先期的情报指引下,打开了发电机组,这锈蚀很严重的潜艇支架不堪重负,受不了这么大震动就给弄塌了,无巧不成书的拖了我们下水。
  
  我觉得自己应该猜的不错,于是讲给他俩听,那个孙跃华想必也知道这是个潜艇,所以才会藏在这里想逃跑出去,只是老毛子干嘛弄个潜艇放这里,难道这个深渊还连接着远洋海外?或者是什么头痛的难题,需要使用潜艇这样的大家伙来攻坚战斗?
  
  丁根说道:“这要真是个潜艇的话,我看这深渊以前肯定灌满了水,潜艇只有借着水力才能浮到那么高的地方,溶洞那个路上的水太浅,空间也不够,肯定钻不过来,老黄你别告诉我是老毛子拆成零件运进来组装的,那也太笨了吧。”
  
  我说道:“是很奇怪,我看潜艇真的象是在上头修理或者组装呢,咱们咋就这么倒霉啊,是不是那伙人打开发电机组后,支撑这潜艇的架子塌了,把咱们一起摔了下来。我这会才想起来,当初早就奇怪这屋子里,为啥什么东西都是铁做的,墙也鼓着大包一点不平坦,哎,真是我的责任,真该早想到的嘛!”
  
  张丽恒看得出来对于潜艇确实有点研究,虽然极其震惊,但是惊讶过后就一直忙着四下查看潜艇的状况,这会忙完了接上话头说:“别瞎猜了,肯定不是从深渊中浮上来的,我看这潜艇根本不可能下水,许多部件都还没装上去,叫我说,老毛子的确采用了笨方法,沿着溶洞运进来成大箱的零件,最后一个个拼装起来,你看那里,还没有装完呢!”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的,张丽恒手指的地方,有一个非常整齐的四方形窟窿,咋看都不像是下滑中碰出来的窟窿,缺口很规则,露出了里头很多的管线设施。
  
  我寻思了一会,就明白张丽恒说的最接近事实,因为我在找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许多还没拆封的大箱子,这会想起来,里头那些奇形怪状的机械设备,就很有可能是潜艇的零部件。
  
  只是在这个地方煞费苦心搞这么大阵仗的人,万一不是苏联人而是小日本呢?组装潜艇又要干什么用?潜入深渊中作战?还是防御深渊中的怪物?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深渊里有水是一定的,有水就有船也说得过去,但是在地底下使用潜艇这个庞然大物就有点不合情理了,我们三个围着潜艇转了又转,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起张丽恒说她对潜艇很熟悉,于是问道:“小张你能看出来这个潜艇的型号吗?咱们还是先摸摸底,搞清楚潜艇来路,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叫我说,按照常规来估计,潜艇是用来潜水的船,咱们三个这么聪明应该不难猜出来吧?”  
    
  张丽恒给我说的笑了:“那是,黄司令说的真对,潜艇就是用来潜水的,既不能当屋子来住人,也不能当火车来开,您说的真对!”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说的也太傻乎乎了,看张丽恒笑嘻嘻的样子,觉得分外好看,忍不住信口雌黄的替自己辩解道:“潜艇除了潜水,当然还有其他用途了,小张你的学习态度可不够端正,危险的很,我看你是既孤陋寡闻又不肯认真学习,这可不好,需要认真检讨,改正自己的错误。”  
    
  丁根不满意的说道:“人家都称呼你黄司令了,可不能白叫,快点给人家讲讲,潜艇除了潜水还有啥用?不是我存心出你的丑,是我也真的谦虚一回,跟您黄司令学一招。”  
    
  我的脸皮有点挂不住了,这潜艇除了潜水还真没别的啥用途,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这会看看他俩的眼神,摆明了是要瞧我笑话,暗恨此等小人身处危险之中,还有这份闲工夫穷折腾,不由冲口而出道:“那你就给我听好了,拿出笔记来开始写,潜艇除了潜水之外,还可以在天上飞………。”  
    
  糟,这牛皮吹的有点大了。  

  我挠挠头皮,完全不敢去看俩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费劲的解释道:“这个嘛,潜艇在天上飞的事情,是这样的,我说的是空军部(对)队的两栖潜艇,这是咱们的重要科研方向,未来的潜艇将完全取代战(占)斗机的功能,既可以潜海作(占)战,也能象战(占)斗机一样在空中开火,不过这些都是机密情报,说了你们也不懂。”  
    
  丁根回过神来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以为你会说潜艇可以拿来观光旅游呢,没想到你扯这么个大谎!屁话!潜艇和战(占)斗机综合在一起,你也真想得出啊?完全是两码事嘛!”  
    
  张丽恒更是在旁边微笑不语的看着我,一副认定了就是我胡说八道的神情。  
    
  这也没办法,牛皮吹破了都这样,我决定换个话题,找回在张丽恒跟前失去的面子。  
    
  说归说,脚下的水流可没有等我想好新的话题,速度已经在逐渐加快,我和丁根也没工夫继续抬杠,简单收拾下防水袋,把武(气)器弹(蛋)药和最后仅存一点吃喝用品都装进去,往脖子上一人挂了一袋,就顺着水流往下游地方走去。  
    
  走之前,我忍不住回头看看这趟特快列车,没有它保驾护航,我们这会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挺尸呢!黑糊糊的潜艇一头扎在淤泥中,随着水流的逐渐加大,停止了下沉的惯性,有点想漂起来,但是我知道这个已经是不可能了,上头明摆着有大窟窿。  
    
  这帮老毛子为什么不把潜艇装配完整呢?好好一份工作,只干了一半就丢下不管,让我很是生气,因为想拿来当船顶一阵都不成。  
    
  告别了救命的潜艇,我们三个人摸着石头过河,沿着深渊边上的陡峭山石,小心翼翼的前进,转过一个圆滑的拐角,面前就出现一个平缓的河滩,水流在这里转个圈子冲了一弧形港湾出来,风平浪静的,只有水位上升,而无水流奔腾的危险。  
    
  港湾中都是些石头和泥巴滩涂,我暗想这里可以作为一个临时落脚点,深渊中要是涨水,这里也能暂避一时,不会给急速的水流冲走。  
    
  水流在这里来了个九十度拐弯,向下头流去的水势汹涌湍急,顺着方向看过去,是一个黑不见底的圆形大洞,里头不停传来沉闷的隆隆声,也有点象是盆子里的水漏,在最后一点水流完时发出的呼嘟嘟声音,还形成个缓缓旋转的漩涡。  
    
  但是这个河滩样的缓坡,再次震惊了我们,虽然一路上我们对于死尸已经非常麻木了,可是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一般,让我们三个脚软的走不动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恐怖画面,连做噩梦都不可能梦的到。  
    
  水面上,石头和峭壁间,泥巴里,横七竖八全都是人类的遗骨,一具具象水面上的浮游垃圾一样,随着抬升的水面一晃一晃,却没有一具流到外边的水道,因为这个港湾的地理形状,就像是浮游垃圾的汇集处,不止有遗骨还连同许多杂物都汇集到了这里。  
    
  这些成堆成群成片分布的遗骨,无一例外都是些干枯的骨架,但是有一部分还蒙着皮肤,其中个别的还给反绑着双手,就这么层层叠叠的堆放着,外围水域则是垃圾的天下,我看了看,衣服和被褥居多,少部分是空的木头箱子,基本全都散架了,至于沉在水下看不到的就更多,因为很多地方露出了钢筋、铲子、镐头之类工具的形状。  
    
  我抠住石壁,用脚勾近几件衣服来辨别,已经给水泡的稀软,啥表明身份的标志都没有剩下,但是式样大致还在,有件短褂布鞋不象是现代衣服,其他的衬衫皮靴之类看着像是军服规格,我暗自点头,从这里的环境来推测,这些人生前应该就是修建此处的劳工,除了关东军战(占)俘外,还有民国时期的老百姓。  
    
  所有这些尸体中,大约一小半是完全没有腐烂的,浑身上下透出一种惨绿的颜色,让我直皱眉头,太像是中毒死亡后的形象,或许此处是一个丢弃尸体的垃圾堆,苏联人把死去的劳工连同实验对象都给丢了下来毁尸灭迹。  
    
  抬头向上看去,隐约不知道有多高,从我们少的可怜的方向感来猜测,上头很可能就是城门楼的尽头处,我们曾经趴在上头往下瞅过的地方,这一抬头,却让我心里猛然一缩,一片黑暗的顶上,我居然看到一颗星星,一闪一闪的!  
    
  这他妈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早就钻出了水库底下,此刻头上顶着的就是天空?我揉揉眼睛,叫他们俩也看,却谁都没有发现星星的痕迹,难道是我眼花了?  
    
  这一路上根本没有钻出溶洞的感觉,唯一疑点就是我们徒步花费的时间太长,差不多五六个小时都有,按照脚程来算,五六个小时,还是基本笔直的通道,没有七拐八绕的,确实应该走出了水库的区域,但不至于重见天日,三个人竟然都没有一点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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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8 08:4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问张丽恒还记得那副地图吗,就是孙跃华的手绘的那副,张丽恒摇摇头说地图中根本没有深渊下头的示例。  

       我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这位孙跃华同志肯定没有下到这么深的渊底,因为地图中对于深渊地下的情形一丝描述都没有,在他那个时代,显而易见这里的水从来没有干涸过,我甚至怀疑他知道不知道深渊对面的情况就瞎画一通。”  

       我冒出个念头,我们不能按照孙跃华的逃生路线,游到对面去逃生,因为太相信别人而放弃自己的判断,往往招致的都是失败结果,更何况他画下这幅画时,还没有新安江水库的存在。  

       我一说出这个念头,丁根立刻举手同意,淤泥里的怪蛇,天知道有多少条,万一正在水里巡逻找吃的,岂不是逮我们个正着?就算毒蛇回家休息了,下头还有很厚的淤泥,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给哪个淤泥的漩涡吸进去,那不也是一个死?对面什么情形丝毫不摸底,万一比这边还要不堪,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想想更加觉得不能过深渊去对面,因为凭水性游过去根本没问题,但是里头有毒蛇就难办,上次没有咬丁根,见到我和张丽恒可就不一定会客气了,对面万一是个毒蛇的老巢,那我们可就全完蛋了,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刚刚冒出来的念头,是多么的英明和正确。  

       但是停留在这里也是极为不妥,悬崖峭壁越来越不好支撑,浮在水中又害怕被毒蛇袭击,前面的尸堆也让人有点担心,一起泡在水里时间久了,给传染了病毒可咋办?我和丁根还好说,已经有毒在身,人家张丽恒可还是清清白白的,不能跟我们一起冒这个危险!  

       眼瞅着水势越来越大,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涌出来的这么多水,我心里打了个突,难道这水会一直涨上去?而且这么多水都流去了哪里呢?  

       看了看前方的环境,我说道:“干脆我们还是往上爬爬,找个近点的地方到对面去,至于从水里游过去,咱们都觉得相当不妥,那就算了,另外想办法就是。”  

       我捡了块石头奋力扔过对面,出乎意料的是,对面也是这样的悬崖峭壁,相距还不是很远,我换个位置又试探了一下,心里有了主意。  

       我喊住丁根:“老丁你再辛苦一趟,看看那边漂的有没有麻绳钢丝之类的东西,咱不从水里过,可以从天上过嘛,咱俩辛苦点,扯条绳子给小张同志吧!”  

       丁根嘟哝着说道:“都啥时候了,还不忘英雄救美,真够酸的。”  

       张丽恒拦不住,丁根已经在水里游过去那些尸体垃圾堆里,我就帮着张丽恒,慢慢抠着石头和土坡往上爬。  

       水势越来越强,丁根还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他再不上来,就要和那些浮尸垃圾混在一起了,我们穿的不是潜水装备,这老毛子的军装湿了水,说不定会沉成个什么样子,所以我使劲招呼丁根快点,吼的我嗓子都是痛的。  

       丁根听是听到了我的喊话,却没有手脚并用的爬上来,肩膀上背了一卷麻绳,一只手高高扬起指向我的后边,我扭头一看,这咋回事,水面上竟然飘过来一条船。  

       说是船吧,也不完全是,倒像是那种充气的皮划艇,里头还有俩人,一个坐着,一个仰面朝天躺着。  

       我揉揉眼睛,有点不相信这一切,想睡就有人送枕头,想吃饭,就有人塞双筷子,这也太及时了吧!  

       皮划艇里头的人,居然是活的!  

       我看了好一会才看出来这俩人都象是活的,顿时心头一阵激动,天可怜见啊,在这个人间地狱一样的地方,终于再次见到活人了。  
  
       水流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到了河滩处,自然的就变缓了,那船在水面打着漂,直转圈子,里头的人已经看到了我和张丽恒,也看到了正手脚并用爬上来的丁根。  

       我晃着汽灯给他们信号,里头的人使劲划了过来,一看空间太小,我们三个都跳进去肯定不够,于是我先老实不客气的跳了上去,管他敌人还是战友,先上船再说,把张丽恒也拽了进去,压的皮划艇一阵晃悠,丁根试了试挤不上来,只好扶住皮划艇,抠住石头。  

       那驾船的人水平却很熟练,稳住了小艇不再乱漂,贴着悬崖峭壁,慢慢的随着水位抬升。  

       定睛一瞧,这划桨的人虽然不认识,穿的却是我们的军装,没有标志那种,胸口挎着个七九式冲(风)锋(抢)枪,也没有枪托,非常年轻的脸庞,愣愣的看着我们直想放声大哭。  

       仰面朝天躺着的人却是地地道道的熟人,两只手被绳子绑在一起,奄奄一息的,满是血污的脸上口水直流,眼神痴呆的不像个正常人,是谁呢?正是跟我们一起进来水库那位,一路上都板着脸不怎么搭理人的郑剑。  

       我知道挎枪的小兵就是郑剑带的人,想不到就剩下一个了,想安慰又无从安慰,只好拍拍他说道:“还认识我们吧?你叫啥名字,慢慢说,小张咱那密封袋里还有没有水,让他喝一口,我看他应该好久没吃东西了。”  

       小兵贪婪的喝了几大口水,呛的直咳嗽,有点腼腆的说道:“你是黄宁吧,咱福(见)建海(君)军的潜水员老大哥了,俺老家是河(男)南的,他们都叫我虎头,俺认得你。”  

      我见他恢复了一点平静,于是就问他到底碰上了啥事儿,其他人呢?郑剑又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这个叫虎头的战士警惕性还很高,怀疑的瞅着丁根不说话,我赶紧解释:“这位就是你们郑队长说过的,我最铁的战友丁根,和我一样,都是老邓的老部下老潜水兵了,这是才进来水库找你们的,放心吧,人品不会有问题。”

       虎头哇的一声就放腔哭了出来,抽噎着说道:“黄大哥,你就快想下法子吧,战友都牺牲了,就剩下俺俩,你瞅郑队长又成这样子,在这里漂了好久不知道咋着办?不是碰见你,俺真的想自(子)杀算了。”  

       我正言厉色的大声说道:“说啥呢,说啥呢,碰到点问题就想去死,都成你这样子,还要咱当兵的干啥,别给我哭了,快说说咋回事!”  

       虎头给我一喊,没敢再哭了,犹犹豫豫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半夜,郑队长招呼所有队员全都起身,说是要立刻执行任务,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所以没有人表示异议,十几个人一起爬上石头山,走到半山腰张丽恒却不见了,郑队长快到山顶才发现这件事情,赶紧派了几个队员四下寻找,却实在找不到。  

       后来放下这件找人的事情,郑队长亲自带着人爬到石头山顶,果真看见了失事飞机,却只有半截,前半截一头扎进了石头山中,露出的后半部分给融化成个铁疙瘩,也不知道是被石头砸成这样,还是在高温下融化的,尾翼什么的一概不见,不仔细看还认不出来。  

       虽然找到了飞机,郑队长却火大的很,带着我们在飞机里摸了好久,连机组人员的一点线索都没摸到,虎头这时候才知道那个追踪信号的仪器,不是用来追查黑匣子的,郑剑要找的是其他东西。  

       在飞机里摸不到想要的情况,郑队长也很泄气,快要撤退时,好几个队员发现有棵大树,树根长在山腹中,只有很小一部分树冠露出来,而且树冠周围的地下都是空的,显得整个山顶的中心是个大坑,跟个吃饭用的碗一样嵌在山头。  

       郑队长觉得这里可能有问题,于是命令队员用行军铲挖这个大坑,却挖出了一群毒蛇!  

       这些毒蛇很怪,长的都差不多大小,尤其是头顶还有一个大肉瘤,刚出现就咬死了三个猝不及防的战友,后来这些毒蛇越来越多,还会身子一弹,蹦的好高,飞起来凌空咬人,郑剑就带着十几个人全力杀蛇,跑着追着躲着杀着,最后发现所有人都掉进了树坑里。  

       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净顾着杀蛇了,杀完毒蛇后,又转悠了好久,一群人彻底迷路了,指南针什么的全都失效,而且树坑顶上的太阳全被遮住了,谁也想不起来刚才跳进树坑是在哪个地点。  

       后来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个溶洞,好长好长啊,直着走了五六个小时,几次想退回去,都被郑队长拦住,说是检测的仪器显示这条路是正确的,直到跑到一个城楼跟前,大伙才吃饭休息。  

       虎头说到这里,我示意他歇会儿,我要估算一下这个时间,看看有没有大的出入。  

       我和老古在那个人皮山洞挣扎的时候,郑剑一伙人在山顶的飞机里头摸资料。  

       我们给那个遗像折腾的时候,郑剑他们正被毒蛇追的乱窜。  

       我们在半山腰钻出来回到船上,是快下午时间,郑剑他们应该已经找到了溶洞的入口,大致时间都算吻合,不在一个地方。  

       看来这条石头山内的溶洞是正路,先后有郑剑一帮人、我们和谢尔盖一群、最后是陈将军的人,都通过这条路,陆续来了城楼跟前,唯一奇怪的是我们进来那条水底的路,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虎头接着说道:“在这个城楼底下休息了一夜,出发时开始碰上危险。”说到这里的他,眼圈又有点发红了,声音也开始打颤。  

       这个城楼的门洞,很多不知名的怪物,有些会飞,有些在地上爬,那么多队友,绝大部分都死在了那儿,很多还是莫名其妙被扯下了飘着浮萍的水中,剩下五六人也无法救出同伴,只有跟着郑剑拼命一路跑到头。

[ 本帖最后由 wyzyjh 于 2008-7-28 08: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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