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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恋华如梦

木槿花西月锦绣(好看!)海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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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0 15: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二十九章 长恨水长东(一)(未完待纬)

  我们慢慢地穿过石洞,地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骨残骸,从他们的穿着和使用的武器看来,似乎是两队人马,一队用弓,一队用刀。

值得探究的是有一队人马好似带着一堆白色的陶器,陶器的碎片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或是碎裂在一些骷髅的身上脸上,似乎是某种面具,而从姿势上看来这两分人马临死前经过激烈的争斗,很多尸骨皆为巨力所折弯,或是为对方的利器所划断,可见至死,这两方都围持着互相拼斗的样子。

我走到一个衣饰最为华丽,身形也最为高大的骷髅旁边,拾起身边的火把,试着从张老头那里借点火燃着,没想到还着了,我低头看到那骷髅身边还有一把黑乎乎的铁弓,看上去样子十分古旧,心中一喜,隔着衣衫用手检了起来,撒下破布微一擦试,在火光下一看,咋然一惊,却见金光灿烂,精美致极,渐渐地把我们所在的石洞也照亮了,绚烂无比地耀着我们的眼。

 我这一世也算酷爱射击了,以前瓜洲家里也曾经比较腐败地广收良弓,那该死的张之严就是不肯还我那些可爱的收藏品,然而眼前的这把华贵的金弓却是我此生所见最华丽的弓箭了,我那些名贵的收藏品同它相比,简直就如石头在钻石面前一般平凡而普通,就连我身上段月容送的那把银弓也刹那间黯然失色,那张老头在我对面赞了一声:“好一张黄金弓。”

碧莹慢慢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似乎想靠着墙稍作休息,但又碍着四处是腐臭的骸骨,便眼露惧意,战战惊惊地站在那里,留意到我在看她,又故意逞强地站直了身体,昂着头发蓬乱的脑袋,斜睨着我,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跟小时候第一次在牛车里见到时一模一样。

她的脚裸肿得像个馒头,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我横了她一眼,撒下布,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替她包起了流血的脚,她在上面轻微地挣扎着:“你放手,我才不要你可怜。”

“谁会可怜你?谁要可怜你?。”我越听越窝火,大怒道:“你这个没有心肝偏又愚蠢至极的女人,走得这么慢,知不知道耽误我们逃命了。”

我结束了手中的工作,立刻站起身上,还是觉得气恼万分,接着对她冷笑道:“我花木槿何时何地可怜过你姚碧莹,你若自已要轻贱自己,我也没法,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去吧你。”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去理碧莹满面辛酸欲泣,扭头却见那个张老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似乎充满兴味,我便敛声低眉快速地收了几支黄金箭,细细看那灿烂的箭簇却发现,簇尾上刻着西番莲的记号。

 我吓得手一颤扔掉了,然后又拾了起来,再细细看,又发现金箭箭簇上的西番莲似乎同司马家的西番莲不太一样,我记得司马家的西番莲是十枚单瓣花瓣,样式也比较简单,而这金箭上的西番莲是重瓣的,细长的丝瓣间着菱形的短瓣,密密数来似有二十来片花瓣,脑海中浮显与齐放在冬宫地宫所见紫红相间的西番莲,细看之下,样式甚是相似。

 我自言自语道:“莫非这是司马家的西番莲?”

 话一出口立刻后悔,抬头见张老头,他却目光如炬地看着我:“非也,夫人,”他摇摇头:“这并不是司马家的西番莲。”

我暗惊此人是谁,竟然知道原家同司马家的旧事。手不由地摸着黄金大弓,忽然感到弓身处隐约有个小字,我凑上去看,竟然是个中原古字,这个古字只有一半,仿似日形,另一半好像被什么利器划伤了,难以辩认,那个张老头伸手拿过来看了一阵,说道:“夫人请看,这便是个古体明字。”

 我一愣,明?

他在那里似是限入沉思,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甲干净细洁,根本不似前面做粗活的老人!

 张老头见我盯着他的手看,便讨好地一笑,将手抽回,叹息道:“这些骸骨看来已有上百年之久了......难怪啊......,”没想到,真没有想到明家的人还真得是查到这西域来了。”

 “明家?”我大惊,原青舞疯狂的笑声犹在耳边,我定了定神,问道:“前辈说得......可是东庭开国的一字并肩王,吴王明凤城的明家?前朝因为谋逆而被满门抄斩的明家?”

“正是,”张老头看着我的目光闪烁,:“史书曾述‘将军挂紫袍兮,明月映红莲,枫露续梅缘兮,花雨动京城,’”张老头道:“开国之初有四大家族,当今轩辕氏的皇族,还有的便是三大豪族,原氏,明氏,司马氏,四大家族未反先朝之际,皆以花为族徽,司马氏贵为将军,喜紫色单瓣西蕃连,明氏好重瓣红莲,而原氏以梅花枫叶为记,轩辕氏却爱牡丹富贵,后来轩辕氏贵为皇族,便将族徽中的牡丹定为国花,当时司马家与明家这两大家族互相联姻,官场相通,偏又互相攀比,穷奢极侈收集西番莲,京都城中也因此四处盛行西番莲花会,布衣百姓亦不能免,哄动了整个京城,堪堪压过了皇族牡丹,结果引起了轩辕皇氏的警醒和猜忌,间接地造成了差点令司马氏毁家灭族的乱宫之案。”

 我心中大惊,这个张老头果然不是武夫那么简单啊!张老头指着我手中的金弓继续说道:“老朽不才,若没有猜错,夫人手中这把神弓应是明家传家宝的至尊武器-真武候。”

“轩辕东庭的第一代开国功臣正是吴王明氏凤城字真武者,人称真武大将军,天赐神力,身形卓绝,擅射无比,手持一把黄金大弓,穿扬百步,神勇非常,常常带头冲向敌营,射断敌方旌旗,曾夜攻十城,直捣帝都,为轩辕氏立下汗马功劳,明家第二代族长是也,轩辕世祖有爱女轩辕紫弥,酒瞳美人,倾城国色,号开国平律公主,下嫁明家,彼时明真武刚刚裘下明家吴王封号,不过二十出头,正当盛世好年华,世祖遂将吴王这把从不离身的黄金大弓赐名真武候。”

“明真武?”我奇道:“照前辈这么说来,这岂不是吴王明凤城本人的遗骸?”

 张老头在这具遗骸对面的骸骨上拔出几支箭擦亮,亦露出金黄色,然后又察看了持弓者的身形和中指,“寻常男子七尺须眉,八尺好汉,此人身形高大,足有九尺,腿骨比一般人发达,可见轻功卓越,而左手中间三指指骨发达,乃是神射手,恐是真武大将军本人。”

 未完待续也。。。。。。。。


精彩章节,马上就来,明家的真武候为何到弓月宫来,木槿与碧莹的仇冤是否能解,那个老头子又是何人,敬请收看长恨水长东(一)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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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0 16: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盼望更精彩em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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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7 09:36: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二十九章 长恨水长东(一)


张老头在这具遗骸对面的骸骨上拔出几支箭擦亮,亦露出金黄色,然后又察看了持弓者的身形和中指,“寻常男子七尺须眉,八尺好汉,此人身形高大,足有九尺,腿骨比一般人发达,可见轻功卓越,而左手中间三指指骨发达,乃是神射手,恐是真武大将军本人。”

明凤城为何带着真武候到西域之地来?”我奇道:“吴王告老还乡后,不是携着轩辕紫弥公主回到江浙封地安度一生了吗?”

“唉!”张老头摇摇头叹息道:“可惜没有,世人常恶明凤城贪财好色,然而其人不过性喜冒险,年糼时常带着四方乡邻,结义兄弟行侠仗义,四处寻宝,游历猎奇,却为世人所曲解。”

“司马氏乱宫之案后,明氏与原氏联手救出了司马氏,先帝将两个双胞胎女儿分别嫁给了原家和明家,传说轩辕紫弥的到来,给明氏家族带来了最光辉的荣誉,也为明凤城带来了最悲惨的命运。”

我暗叹一声问道:“可是那轩辕公主的嫁妆无泪经惹得祸?”

“夫人从何而知?”张老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微叹一声,苦笑道:“机缘巧合.......罢了,”我咳了一声:“还请前辈赐教这其中缘源。”

“司马将军飞扬跋扈,吴王骄傲专权,唯秦中王沉静忍耐,殷殷告诫族人谨受本份,不与其他家族争列,司马氏常常打压原氏,然而当乱宫之案发生时,司马氏万万想不到是秦中王游说吴王联合营救司马氏,遂愿意以其中一支为暗人伺奉秦中王为十世。司马氏没落之后,世祖赐婚,秦中王一开始并不愿意接纳平宁公主,秦中王欲拒婚,劝吴王同他一道带家人离开京都,然而明家与轩辕早有婚约,明凤城从小与平律公主青梅竹马,且吴王心高气傲,又自持重兵在握,轩辕家不敢拿他怎么样,便拒绝了秦中王,”张老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明氏左传中记载‘公主沉鱼落燕之貌,真武惊天方略之才,琴瑟合鸣,令人艳羡,有使来自西夷,于宴上献至宝无相真经,上分赐于平宁平律二女,无笑经遂入秦中王,无泪经纳于我族,使见主母惊艳,乃长留京中,秘授真武君,经书夹页中乃有巨宝图,君笑而谴之曰:吾有弥如至宝也。经书高搁书楼,一日君小寐,信登书楼,见一书蛛网高结,明皇丝笼之,随手翻阅,乃不能停,忽忽如狂,一日竟痴,不日暴尸于长江畔,主母悲呼,修书秭平宁相协入京,于宫前叫骂辱圣,圣怒之,赐庭仗,皇后苦求乃免,夺平律封号,永不得入宫面圣,于东吴郁郁而终’。”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张老头背得怎么这么熟,莫非是明家的人,我便问道:“前辈如此熟悉明原两家掌故,莫非是明家后人。”

“明家确有后人,”张老头目光一闪,冷了下来,冷冷道:“明家三百六十口满门抄斩,其实只有三百五十九人问斩,原氏曾嫁妹于明风扬,原青江以死囚换出了其妹原青舞,而明家少主明风扬不知所踪,明家的暗人九死一生救出了明氏长孙明仲日和二小姐明风卿三人,至今原家暗人仍在全力搜索,然而,”他扭头看了一眼碧莹和我,傲然一笑,“老朽不是明家的后人。”

 他的目光让我想起原青舞还有关于阳儿的梦,回头看碧莹,也面露骇色地坐在一块巨石上,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其时的西夷就是突厥建国之初,东庭史书上皆称之为西夷,可汗是阿史那家的毕咄鲁,其实西夷并不强大,故而献出宝书以求和,看来这个明凤城并没有溺死在长江畔,还是偷偷携着家臣跑到西域来寻宝了,而轩辕紫弥公主也没有如明氏左传所说,在江南郁郁而终,而是一路跟着夫君潜入了西域。”

“夫人果然聪慧,此地不宜久留,”他淡笑着点点头,转头检起几支黄金箭放入箭袋,递给我道:“夫人和大妃娘娘请跟我来。”

下一章节周末或周末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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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读者亲亲,小海昨天刚刚回新西兰,刚下飞机五个小时后开始上课工作等等,人搞得有点晕,到现在都没有打开行礼呢,所以更得晚了。

请大家周末来看下章更新,第三卷马上就要交稿了,小海会尽量给大家多贴点,最后三章会锁一下,反正一定让大家看到小白出来为止的,好不好?

接下去锁了的部分亲们也别担心,三个四个月后准解锁,而且第三卷锁后的两周,我会开始连载第四卷的,到时大家可以慢慢看大结局篇啦,再次谢谢各位亲的支持,耐心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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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7 11: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要等很久了吗?
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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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09:02: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二十九章 长恨水长东(一)(修改后)

  我们慢慢地穿过石洞中的冰冷的兵器森林,拐七拐八地到了尽头,眼前三面石壁,正对着那一面却见是一片极大的空地,迎面又是一巨型飞天壁画,画上的人依然是上次所见的酒瞳美人,丛嘉王妃和她的夫婿,突厥始祖阿史那毕咄鲁,两人脚下踩着姿态各异的西番莲。

 地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骨残骸,从他们的穿着和使用的武器看来,似乎是两队人马,一队用弓,一队用刀。

值得探究的是有一队人马好似带着一堆白色的陶器,陶器的碎片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或是碎裂在一些骷髅的身上脸上,似乎是某种面具,而从姿势上看来这两分人马临死前经过激烈的争斗,很多尸骨皆为巨力所折弯,或是为对方的利器所划断,可见至死,这两方都围持着互相拼斗的样子。

我走到一个衣饰最为华丽,身形也最为高大的骷髅旁边,拾起身边的火把,试着从张老头那里借点火燃着,没想到还着了,我低头看到那骷髅身边还有一把黑乎乎的铁弓,看上去样子十分古旧,心中一喜,隔着衣衫用手检了起来,撒下破布微一擦试,在火光下一看,咋然一惊,却见金光灿烂,精美致极,渐渐地把我们所在的石洞也照亮了,绚烂无比地耀着我们的眼。

我这一世也算酷爱射击了,以前瓜洲家里也曾经比较腐败地广收良弓,那该死的张之严就是不肯还我那些可爱的收藏品,然而眼前的这把华贵的金弓却是我此生所见最华丽的弓箭了,我那些名贵的收藏品同它相比,简直就如石头在钻石面前一般平凡而普通,就连我身上段月容送的那把银弓也刹那间黯然失色,那张老头在我对面赞了一声:“好一张黄金弓。”

 碧莹慢慢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似乎想靠着墙稍作休息,但又碍着四处是腐臭的骸骨,便眼露惧意,战战惊惊地站在那里,留意到我在看她,又故意逞强地站直了身体,昂着头发蓬乱的脑袋,斜睨着我,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跟小时候第一次在牛车里见到时一模一样。

她的脚裸肿得像个馒头,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我横了她一眼,撒下布,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替她包起了流血的脚,她在上面轻微地挣扎着:“你放手,我才不要你可怜。”

“谁会可怜你?谁要可怜你?。”我越听越窝火,大怒道:“你这个没有心肝偏又愚蠢至极的女人,走得这么慢,知不知道耽误我们逃命了。”

我结束了手中的工作,立刻站起,还是觉得气恼万分,接着对她冷笑道:“我花木槿何时何地可怜过你姚碧莹,你若自已要轻贱自己,我也没法,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去吧你。”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去理碧莹满面辛酸欲泣,扭头却见那个张老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似乎充满兴味,我便敛声低眉快速地收了几支黄金箭,细细看那灿烂的箭簇却发现,簇尾上刻着西番莲的记号。

我吓得手一颤扔掉了,然后又拾了起来,再细细看,这回才发现这金箭箭簇上的西番莲似乎同司马家的西番莲不太一样,我记得司马家的西番莲是十枚单瓣花瓣,样式也比较简单,而这金箭上的西番莲是重瓣的,细长的丝瓣间着菱形的短瓣,密密数来似有二十来片花瓣,脑海中浮显与齐放在冬宫地宫所见紫红相间的西番莲,再细细看眼前的这幅壁画中西番莲,样式甚是相似。

 我自言自语道:“莫非这是司马家的西番莲?”

 话一出口立刻后悔,抬头见张老头,他却目光如炬地看着我:“非也,夫人,”他摇摇头:“这并不是司马家的西番莲。”

我暗惊此人是谁,竟然知道原家同司马家的旧事。手不由地摸着黄金大弓,忽然感到弓身处隐约有个小字,我凑上去看,竟然是个中原古字,这个古字只有一半,仿似日形,另一半好像被什么利器划伤了,难以辩认,那个张老头伸手拿过来看了一阵,说道:“夫人请看,这便是个古体明字。”

我一愣,明?

他在那里似是限入沉思,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甲干净细洁,根本不似前面做粗活的老人!

 张老头见我盯着他的手看,便讨好地一笑,将手抽回,叹息道:“这些骸骨看来已有上百年之久了......难怪啊......,”没想到,真没有想到明家的人还真得是查到这西域来了。”

“明家?”我大惊,原青舞疯狂的笑声犹在耳边,我定了定神,问道:“前辈说得......可是东庭开国的一字并肩王,吴王明凤城的明家?前朝因为谋逆而被满门抄斩的明家?”

“正是,”张老头看着我的目光闪烁,:“史书曾述‘将军挂紫袍兮,明月映红莲,枫露续梅缘兮,花雨动京城,’”张老头道:“开国之初有四大家族,当今轩辕氏的皇族,还有的便是三大豪族,原氏,明氏,司马氏,四大家族未反先朝之际,皆以花为族徽,司马氏贵为将军,喜紫色单瓣西蕃连,明氏好重瓣红莲,而原氏以梅花枫叶为记,轩辕氏却爱牡丹富贵,后来轩辕氏贵为皇族,便将族徽中的牡丹定为国花,当时司马家与明家这两大家族互相联姻,官场相通,偏又互相攀比,穷奢极侈收集西番莲,京都城中也因此四处盛行西番莲花会,布衣百姓亦不能免,哄动了整个京城,堪堪压过了皇族牡丹,结果引起了轩辕皇氏的警醒和猜忌,间接地造成了差点令司马氏毁家灭族的乱宫之案。”

 我心中大惊,这个张老头果然不是武夫那么简单啊!张老头指着我手中的金弓继续说道:“老朽不才,若没有猜错,夫人手中这把神弓应是明家传家宝的至尊武器-真武候。”

“轩辕东庭的第一代开国功臣正是吴王明氏凤城字真武者,人称真武大将军,天赐神力,身形卓绝,擅射无比,手持一把黄金大弓,穿扬百步,神勇非常,常常带头冲向敌营,射断敌方旌旗,曾夜攻十城,直捣帝都,为轩辕氏立下汗马功劳,明家第二代族长是也,轩辕世祖有爱女轩辕紫弥,酒瞳美人,倾城国色,号开国平律公主,下嫁明家,彼时明真武刚刚裘下明家吴王封号,不过二十出头,正当盛世好年华,世祖遂将吴王这把从不离身的黄金大弓赐名真武候。”

“明真武?”我奇道:“照前辈这么说来,这岂不是吴王明凤城本人的遗骸?”

 张老头在这具遗骸对面的骸骨上拔出几支箭擦亮,亦露出金黄色,然后又察看了持弓者的身形和中指,“寻常男子七尺须眉,八尺好汉,此人身形高大,足有九尺,腿骨比一般人发达,可见轻功卓越,而左手中间三指指骨发达,乃是神射手,恐是真武大将军本人。”

 明凤城为何带着真武候到西域之地来?”我奇道:“吴王告老还乡后,不是携着轩辕紫弥公主回到江浙封地安度一生了吗?”

“唉!”张老头摇摇头叹息道:“可惜没有,世人常恶明凤城贪财好色,然而其人不过性喜冒险,年糼时常带着四方乡邻,结义兄弟行侠仗义,四处寻宝,游历猎奇,却为世人所曲解。”

“司马氏乱宫之案后,明氏与原氏联手救出了司马氏,先帝将两个双胞胎女儿分别嫁给了原家和明家,传说轩辕紫弥的到来,给明氏家族带来了最光辉的荣誉,也为明凤城带来了最悲惨的命运。”

 我暗叹一声问道:“可是那轩辕公主的嫁妆无泪经惹得祸?”

“夫人从何而知?”张老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微叹一声,苦笑道:“机缘巧合.......罢了,”我咳了一声:“还请前辈赐教这其中缘源。”

“司马将军飞扬跋扈,吴王骄傲专权,唯秦中王沉静忍耐,殷殷告诫族人谨受本份,不与其他家族争列,司马氏常常打压原氏,然而当乱宫之案发生时,司马氏万万想不到是秦中王游说吴王联合营救司马氏,遂愿意以其中一支为暗人伺奉秦中王为十世。司马氏没落之后,世祖赐婚,秦中王一开始并不愿意接纳平宁公主,秦中王欲拒婚,劝吴王同他一道带家人离开京都,然而明家与轩辕早有婚约,明凤城从小与平律公主青梅竹马,且吴王心高气傲,又自持重兵在握,轩辕家不敢拿他怎么样,便拒绝了秦中王,”张老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明氏左传中记载‘公主沉鱼落燕之貌,真武惊天方略之才,琴瑟合鸣,令人艳羡,有使来自西夷,于宴上献至宝无相真经,上分赐于平宁平律二女,无笑经遂入秦中王,无泪经纳于我族,使见主母惊艳,乃长留京中,秘授真武君,经书夹页中乃有巨宝图,君笑而谴之曰:吾有弥如至宝也。经书高搁书楼,一日君小寐,信登书楼,见一书蛛网高结,明皇丝笼之,随手翻阅,乃不能停,忽忽如狂,一日竟痴,不日暴尸于长江畔,主母悲呼,修书秭平宁相协入京,于宫前叫骂辱圣,圣怒之,赐庭仗,皇后苦求乃免,夺平律封号,永不得入宫面圣,于东吴郁郁而终’。”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张老头背得怎么这么熟,莫非是明家的人,我便问道:“前辈如此熟悉明原两家掌故,莫非是明家后人。”

“明家确有后人,”张老头目光一闪,冷了下来,冷冷道:“明家三百六十口满门抄斩,其实只有三百五十九人问斩,原氏曾嫁妹于明风扬,原青江以死囚换出了其妹原青舞,而明家少主明风扬不知所踪,明家的暗人九死一生救出了明氏长孙明仲日和二小姐明风卿三人,至今原家暗人仍在全力搜索,然而,”他扭头看了一眼碧莹和我,傲然一笑,“老朽不是明家的后人。”

 是啊!就冲您老易容的年龄,冲其量也就是原家的老管家吧,我木然的看着他,心下却对他的身份腹诽不已。

看来同齐放掉下去的地宫中所见的酒眸飞天,便是那苦命的平律公主了。

明家的往事让我想起原青舞还有关于阳儿的梦,心下越来越心烦气燥,回头看碧莹,她好像也很不喜欢待在这里,仓晃地站起,捧着肚子一瘸一捌地越过了我,跑到老头身后,面露骇色地坐在一块嶙峋的大石上。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其时的西夷就是突厥建国之初,东庭史书上皆称之为西夷,可汗是阿史那家的毕咄鲁,其时西夷并不强大,故而献出宝书以求和,看来这个明凤城并没有溺死在长江畔,还是偷偷携着家臣跑到西域来寻宝了,而轩辕紫弥公主也根本没有如明氏左传所说,在江南守身终老,郁郁而终,而是一路跟着夫君潜入了西域,最后却被其时草原的主人阿史那毕咄鲁看中了,并被迫嫁给了阿史那家做了王妃。”

 “夫人果然聪慧,此地不宜久留,”他淡笑着点点头,转头检起几支黄金箭和其他铁箭放入箭袋,递给我道:“夫人和大妃娘娘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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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09:03: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三十章 长恨水长东(二)(修改后)

  我将箭袋挂上,伸手试着打开黄金弓,心想此弓如此珍贵,前任主人又是开国名将第一人,一定打不开,没想到却被我拉开了。

 张老头和碧莹看着我也有异色,张老头讷讷道:“真想不到.......夫人神力,竟然能拉开此弓。”

我紧崩的内臂只觉一股强大的真力自黄金弓弦中反弹回来,贯穿整个拉弓弦的左臂,直击我的胸腹,隐隐发痛,但碍着碧莹,不想让她看笑话,便尽量慢慢将弓弦收了回来,晒然而笑:“一切皆是缘份吧。”

扭过头去,暗自调息了一会儿内气才险险地压下了一口翻涌的甜腥。

看到明凤城的遗骸,又联想起明风扬来,心想为何我所知晓的明家男人都是死得这般不明不白,如此凄凉悲惨?

石洞内另一方的骷髅,带着白色的面具,极像司马家的人,如果说原家的人联合明家的人保住了司马氏,司马家理应对明家的人也感恩戴德,为何要同明凤城作对呢?

我开口问道:“敢问前辈,这司马家人为何要同明凤城作对,其时司马氏的人应该成为原家的家奴了,难道是原家派出家人来追杀明凤城,可是原理年和明凤城不是连襟吗?

 没想到张老头却摇摇头:“这老朽也不明所以,开国之初,明家和司马家为了争强好胜,所到之处皆以西番连花为记,原氏族记中提到平宁公主得信亲妹被掳,不想皇室颜面扫地,便秘密派出五十个顶尖暗人前去西域查探,然后失踪了,再没有消息。夫人请看这壁画之中,无论是婚宴或是这位王妃御用之物,到处饰以红番莲,平律公主身陷西夷,便在这石壁中以红莲为记,恐是一种求救信号,平宁公主可能通过红莲得知妹妹身陷囫囵,而明家又三敛其口,便派出司马家的暗人前来营救亲妹,然阿史那毕咄鲁强悍,这三十个司马暗人便命丧这弓月宫中,而平宁公主和其夫此时已葬生在紫陵宫中,再无人能救得了平律公主,于是一代倾城红颜,纵有闭月羞花貌,纵有突厥王万般宠爱,金枝玉叶之身终是沦为蛮夷后宫众妃妾争宠凌辱践踏的对象,不出一年,生下皇太子后便香消玉陨了,只是......为何明凤城与要救平律公主的司马氏相斗?确实匪夷所思”

 我大惊,此人竟然还知道当年连原非白都没有看过的原家族记,他莫非是司马家的暗人?

 他却盯着明凤城的手指骨看着。

 我疑惑间,目光也沿着明凤城苍白而修长的指骨,游移到他临死前指着被一支黄金箭钉在对面壁画下方的骷髅,那人身材也想当高大,整个人被双脚腾空地钉在壁画上,带着完整的面具,这个面具同我曾经的恶梦暗宫的暗神大人所戴的很相似,面具额头上还戳着一支黄金箭,在箭的根部,那张面具开裂着。

 为什么明凤城要指着那个骷髅,莫非是临死前,明凤城在指着他破口大骂?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原家秘密下了格杀令,故而两方人马同归于尽,再要么.....,”树妖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冷笑,他冷冷道:“就是明凤城发现了他一直追查的东西所以他要杀人灭口独占宝藏。”

明凤城的另一只手骨里攥一样东西,露出一端,好似有暗暗的光在闪,我正要探手过去,忽然一阵风从身后来时人路吹了过来,我们手中的火把火苗焦燥地蹿动着,差点被吹灭了,众人心皆一惊,莫非是那个怪物去而复反吗?

毫无欲兆的,地面开始有了一丝震动,眼前疾速地飘来一股股看似黑色的浮烟,所到之处,便是一片乌黑,明凤城的那只手骨一下变成了一堆粉末,我的手心里立刻滑入一块冰凉的东西,然而不及我多想,身边所有的骷髅全都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因为这股黑烟的侵扰,空气密度地骤变,开始慢慢碎裂开来,化作粉末。

 “食人黑蜂,是食人黑蜂,”碧莹惊恐地尖叫起来:“这是腾格里的地狱使者,快离开这里。”

 可能是碧莹身上的伤口泄出血腥味,无数的黑烟向她冲去,电光火石之间,一条虎虎生风的火龙甩来,打散了黑烟,张老头护在我们前面,不停地挥着火龙,那黑蜂却越来越多,最终密集地聚在张老头的长鞭上,由鞭开始,慢慢地扑灭了火龙,最后漫延到张老头的手上,他不得已甩掉长鞭,挥舞着火把,最后我们所有人的火把都扑灭了,我们陷们前所未有的黑暗。

 我感到无数的翁翁声响在耳边,拼命挥舞着手臂,却挡不住巨痛嗜身,黑暗中直听到碧莹的恐怖痛苦的呼喊:“救命啊,夫君救命啊!”

我心中万分恐惶焦灼,手紧了手中之物,惊觉手心中明凤城的遗物开始慢慢变得灼热,然后变得如火一般烫,我大叫着扔了出去,随着我甩出的方向,一股强光闪了出来,照亮了整个石洞,我瞥见地上一块宝石正在发出紫莹莹的光芒,我的心一动,仿佛段月容的紫瞳在我的眼前。

我们三个人的身上都是累似大蟑螂的黑油油的生物爬来爬去,似在四散退去,好像很恐惧那光亮,那光芒也由紫色转为炽光的白色,最后越来越亮,耀得我们根本睁不开眼,不得已拿手去挡。

 过了许久,那光芒退去,我慢慢放下手来,却见地上的宝石正放着柔和的光芒,折射在石壁上,壁上出现一个白衣人影行在壁上,含笑看我,衣带当风,栩栩如生,宛如真人立在我们对面。

我们三人皆痴痴盯着那个青年,都再不能言语,那人俊美如斯,那抹笑若春花灿烂,天人之貌与我心中的孽障不谋而合,却似原非白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对我款款柔笑。

明凤城至死都要紧握在手中的宝石为何会有原非白的影像?

 非白,是你又救了我一命吗?

 过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这个影像不可能原非白,应是明凤城那个时代的人物,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原家的原理年有这个可能性。

 这样一个男人,开国的少年大英雄,赫赫功勋,权可倾天,富可敌国,身边美人如云不说,本身又是绝世的美男子,妻子还是最尊贵的公主,皇上最心爱的女儿。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很难想像真得是为了一本破书里面写的一些不着边迹的内容,当真抛下荣华和娇妻不远万里地跑到这种永远也见不得光的地方,寂寞无声地躺坐在这里整整五百年。

 像他这样的人真得只是为了寻找宝藏吗?至始至终,他似乎都对手心里的这块宝石万分着迷,临死前必定紧紧攥着,想再看看宝石里的人。

如果那人真得是原理年,那个时代同明凤城齐名的少年英雄,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打下天下,一起尚了公主,一起保住了司马家,却在原理年练了无笑经的同时,明凤城远走他乡,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可是他至少死之前见到了他心中的人,那么我呢,我在临死前还能见到非白吗?

这个念头闪在我的脑海中,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同时也强迫自己从思絮中回过神来,心中暗嘲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

 宝石的光芒柔和地消失了,张老头点燃了火炬,宝石又变了一块看似普通的紫晶琉璃石。我拔开旁边成群的黑蜂尸体,把宝石检了起来.

 碧莹害怕地看着我,张老头则盯着我手中的石头垂头沉思,不过他们的衣衫都不怎么整,混身叮出很多红痕,碧莹漂亮的左面上还被咬出两个泡来,不过估计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也是混身又痒又肿,和他们一样惨不忍睹。

 我刚抬手,碧莹着急地喊道:“别抓,黑蜂的伤口一抓便毒入肌皮,渗入血体中,五时三刻便毒发身亡了。”

她似乎又有点后悔说出来,瞪着我再不说话了。

 张老头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我手上,轻声道:“请夫人拿着这瓶灵芝丸,里面还有十丸。”

“原家的灵芝丸,你是原家的人?”我惊问,他对淡笑着点点头,从袖中递来一张小帖写着:“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这是当初我被鬼爷囚禁之时写下的接头语,我看着他轻声吟道:“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他也笑了:“夫人的才华,老朽钦佩。”

 “原来前辈是鬼爷的人?”

 “鬼爷?夫人说得是那个卖主求荣的鬼头王?”他又笑了,眼中闪着我看不懂的一丝凌厉:“夫人在这里几月,可能不知,鬼头王早已被明心锥凌迟了,现在的东营暗人头领是青王。”

 我一惊,青王,莫非是青媚,正要追问,他却正色道:“请夫人先服了灵芝丸,既然连大妃娘娘都知道这黑蜂,想必是阿史那家的独门武器了,万万担误不得。”

 说罢从药瓶里倒出一颗,放到我的嘴边,意思要我立刻吃,我一愣,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逾举,默然地又放到我的手心,离开了我,蹲下自己包扎起来。

我拿着那颗药丸放到他的手里:“前辈也被黑蜂咬到了,理应也吃一丸。”

 没想到他却淡淡一笑,晶亮地眼睛看着我:“夫人不用怛心老朽,老朽另有灵药,这是为夫人准备的。”

我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颗乌黑的有些诡异的大药丸服下了,才将那颗珍贵的灵芝丸给服了。然后走向碧莹,没想到她戒备地看着我,像只受惊的小免子,我递又掏出一丸递给她,她满脸不屑正要开口,我却抢着冷冷道:“现在生死之际,别跟我又来你那一套,不然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两命,管你现在心里到底是二哥还是阿史那撒鲁尔,一准让你死也见不到他们最后一面。”

她被我呛在那里,委屈而害怕地看着我,流着泪吃下我的药丸,缩在角落里抱着肚子低声哭泣。

 我心里也不好受,张老头立起身来,我这才注意到他比我高出了很多,体格健美匀称,实在不像一个耄耋老者,鬓角的乌发如墨,想是新长却还没来得及易容。

 我纳闷:莫非此人是我熟识的人,所以才要易容来骗我?

“自夫人被掳以来,老朽便一直查探地宫,实不相瞒,夫人应知,四爷身边一直有三爷眼线。”他垂目道:“故而也一直在追查明凤城和原家失踪的那批暗人。”

“其实原家也是想知道明凤城找的那批宝藏究竟确有其事否!”我接口道。

“正是。”他轻声哧笑,指着那石壁道:“这面应是地宫的断龙墙,也就是其另一个秘密出口,这个地宫原先只是地下通道,是后宫外戚互相秘密走动的地方,直到轩辕紫弥嫁给了阿史那毕咄鲁,才大规模地改建这个地下通道。”

 “如果老朽没有猜错,果尔仁放心将夫人和娘娘留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一条死路,”张老头继续道:“本是一条用来困住明凤城的死路,既便你们无竟见发现机关进来,也无法打开这面断龙石,可是没想到黑蜂涌进,却为我们打开了条生之路。”

 “夫人可记得明凤城的手指骨指着对面的石壁吗?”

“其时明凤城定然动不了了,只了射出金箭标识,看上去是指着那面具人,其实是指着他的金箭所标的位置。“原本金箭上挂着的骸骨也粉碎了,便露出了那个位置,四处皆是黑蜂的尸首和白灰般的骨粉,黑灰相杂,根本难已分清,我长叹道:“原来如此,原来明凤城指着的却是打开断龙石的机关?”

 张老头点点头:“地宫改建之初,可能是因为平律公主自己也是怀疑前夫死在地道里了,找这个借口好搜寻地道好找到前夫,只可惜阿史那毕咄鲁如何会让她知道明凤城就死在她的脚底下,便封了这个石洞,永远锁住了他心爱的女人,那明凤城便也白骨长埋异国他乡,一缕幽魂却难回故里。”

“这个石洞定然方封死了数百年不曾开启,断龙石壁的另一面极有可能是出口通向地宫,甚至是明凤城所搜寻的财宝,当然亦有可能是另一个死穴。”

 我咬咬牙:“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切听凭前辈吧。”

 张老头再不废话,走到石壁前,站定在那支黄金箭下,看着我,我走向碧莹,扶着她站了起来:“待会儿万一有流矢射出,记着抱紧我,我身上有宝衣可护我们不被伤害。”

  碧莹垂泪点点头,不再同我斗口角,依言抱着我的肩膀,混身抖得厉害,眼泪洒满了我的前襟。

 张老头慢慢转拔着那支黄金箭,箭刚刚离开石壁,一块方石凸了出来,张老头猛击方石,那机关轰然作响,仿佛惊起了沉寂的岁月,唤醒了无数沉睡的灵魂,在我们周围唳声呼喝,震荡着我的耳膜。

随着石门慢慢沉重地开启,一片耀眼的光芒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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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2:0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又是什么?
真是让人提心吊胆啊。。。
老头莫非就是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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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4: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em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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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 08:43:03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海飘雪
                             致各位尊敬的读者亲
  海飘雪上班之余又加了三门功课,所以相当滴忙,现在才刚刚从学校回家,加之最近拍砖比较多,其中95%的砖(鸡肋,鸡肋)值得认真思考,很有价值,无论是有一位,温大,骊山大,还是那位为我说话的向阳读者,还有无数支持小海的短评作者的片言只语,我都感到深深的谢意,大家对我的错爱让海飘雪深为感动,在此向大家致上崇高的敬意和谢意。
  柯南转世的有一位大曾推测过小海有段时间是想把文早点结束,另开新坑的,那时小海是这么想过,因为写花西严重影响了双亲为我尽早找到女婿的期盼,加之开始读书,生活变得忙乱不堪,也有人在我耳边吹,花西虽好,但版税过低,何苦化时间去写这吃力不讨好的文章,不如尽早结束,另开一版税高的新坑。但斟酌许久,终是觉得不能这样对不起一直在电脑屏幕前痴痴等候的读者,不能这样对不起自己的一片心血,不能这样对不起书中每一个活过来的人物。所以从很远的地方又绕了回来,让心细读者看出来本文有些异变,这些问题的的确确是小海想要改变的,温大,有大以及很多精彩长评的作者对于本文宝贵的意见如金子一般地宝贵,温大将我的目标定在金庸先生作品那样的高度,小海汗颜,汗颜,再汗颜,但海飘雪一定会尽全力去改,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提,花西是我的,你的,大家的。
  曾有读者说过长评名家“有一位”小姐是我的托,小海一向低调,本也不想说明,但是涉及到有一位小姐的名誉,谨在此郑重声名,海飘雪没有任何的托,我人在国内,想要托都难找哪我,更何况我是在国外?
    我开始写文时,是瞒着所有的亲朋好友,真要算“有一位”小姐是我的托,那我太走运了,我的托太多了,任何一个为我写评论的就是我的托(亲亲各位托~_~),也包括这位读者,如果您不是我的托,您何必上网上骂我和善意的读者,以造起舆论攻势,最终让花西越来越出名呢:)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光顾我的网站,我的拙作必竟也让您眷顾了片刻!
  这两周有两个ASSIGNMENTS要交,请各位亲过两周再来看吧,反正新年一定会给各位亲天天更新,作为海飘雪同学献上的恭贺新喜。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下回分解:)
  海飘雪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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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 08:56:28 | 显示全部楼层
长评之---------不做木槿之六个问题 作者:骊山
果尔仁为什么不喜欢木瑾而选碧莹?
我翻看前后,觉得实在不能说果尔仁早有今天的野心,事实上,正如果尔仁所说,要反早反了,在原家那八年早反了,何苦特地培养一个强大的敌人。所以,我觉得果尔仁并不是一早就打算拿碧莹作棋子。但果尔仁为什么不喜欢木槿呢?在牛虻事件之前,我们看到果尔仁虽然对木槿谈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牛虻事件中,木槿所感受的果尔仁更是“你怎么这么蠢”,听着更像是长辈对小辈的责爱。而果尔仁在与韩修竹的对峙中也说了:“他现在大了,什么事有自己的主意”了,说明果尔仁对非珏要木槿是听之任之,否则,顺水推舟让韩修竹“抢走”算了。
那果尔仁为什么不喜欢木槿呢?这里头有一个关键的情节,正是非白与非珏直接交手,就是“三瘸子,把木丫头交出来”的那次。在没有木槿插手之前,果尔仁只是说“今天和三爷就练到这儿了”,结果,花木槿出场了,去拉非珏——明着看像是拉非珏,实际上是护非白,花木槿自己也说了“我那时想的是,三爷腿脚不好,被非珏的蛮力伤着怎么办”——那样的场合,两个少爷,你居然甩了你的“心上人”一巴掌,高下自分,更何况非珏本是突厥王储?以果尔仁的老道,自是看出木槿对非珏绝非死心塌地。从果尔仁的感情史来看,他是个对感情相当执著的人,阿史那早年的背叛让他尝到了女人感情游移所带来的伤害,加之让突厥王储当着众人的面丢份儿,果尔仁不喜欢木槿意料之中——说实在的,我亦不怎么喜欢!
到底是谁拆散了非珏和木槿?
木槿口口声声说是非白拆散了他们(我有时觉得非白才是这些人中最傻、最没心机的一个)。是吗?
在木槿遇非白前,已与非珏相处五年,暗宫一战中,木槿曾说“你怎么能理解我们五年的相处时光”。但我现在逐渐觉得,碧莹所说的“你爱的只不过是一个永远不会背叛你的痴儿”是有一定道理的。
按理说,木槿与非珏相处五年,感情应该非常深(如果真的是相恋的话),那为何非白与非珏相斗,木槿首先想的却是非白的安危?那时木槿入西枫苑才二三个月而已,身为女子,我都有些恨她的三心二意了!这是其一。
其二,非珏指着非白让他交出“木丫头”,果尔仁对此并未加阻拦,也就是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以玉北斋在紫栖山庄的特殊地位,抢个把丫头无伤大碍(果尔仁直接挑战连夫人和柳言生就是明证),但是木槿却选择留下——是自己留下的。那么多机会去看非珏,非珏既然能用武力抢,就能用武力护。也就是说,如果木槿真要奔向非珏,无人能挡。但非珏由“抢”,而变成“两两相望”,原因只在于木槿根本不愿去,是木槿自愿留在西枫苑。
木槿与锦绣,谁不懂谁?
全书之中,木槿认为锦绣对不起自己的一大件事就是把她“当作货物转来转去”,让非白留住她,拆散了她与非珏。谁拆散了她与非珏前已有论,不再赘言,只说一点,锦绣做的是不是错的?
桂园一遇,锦绣对非白说“看着姐姐越来越丰艳幸福的脸……那幸福原是我的”。那样的感情流露不可能掩饰,不可能骗人。从这话中我们可以看出什么呢?锦绣对非白爱上木槿并不是完全的震惊,否则应该是“你怎么会爱上她”的指责,也就是说,锦绣早就预见到白槿恋,只是觉得自己失去幸福而难受罢了。
我倒觉得,锦绣其实非常了解木槿,故而委托非白“留住”木槿,进而二人互生爱意。锦绣对木槿的安排,正如原青江对非白的帮助——无论你领不领情,长远来看,这是对你最好的。锦绣其实是非常了解木槿的,甚至比木槿自己还了解木槿。
碧莹是不是罪无可赦?
小说写到现在,对碧莹可谓骂声一片,也有人对碧莹进行各种各样的性格成因分析。我无意与各位对擂,只想说说我的观点。
我觉得,到目前为止,碧莹对木槿(仅限于对木槿)所作仍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可以原谅。
碧莹遭痛骂的重要原因之一是碧莹对木槿的“误解”。不特碧莹,如果我只见到后面那一部分,我都要对木槿心生疑惑。
有过被背叛经验的人都知道,一旦你发现某人背叛了你,背叛了你所认为的道德,你“认清了他的嘴脸”,就会不自禁的对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全加否定。这不是心胸宽窄的问题,而是一件事本来就可以有多种眼光、多种角度来看。碧莹绝非木槿的知己,正如木槿也绝非碧莹的知己。人可以有义,可以有情,可以因情因义而照顾,但就是不能因情因义而成知己。
花木槿说段月容之于她是有“杀兄之仇、亡国之恨、破贞之辱”,此三者,任何一桩都足以令人誓不两立,更何况三?而从外表来看,花木槿与段月容却是“妻贤夫爱”。你不可能要求一个远在千里、又非你知己的人体察内情。别说碧莹并非木槿的知己,即便是非白,见到了真人真场面,也是冷到极点的说“难道是因为他?”。
碧莹对木槿“二哥为了你丧命,而你却投了南诏狗”的指责虽然不符合事实,但确实是人之常情所思,而正因为此种人之常情,碧莹在自以为“认清”木槿的嘴脸后所做的对以前的否定,也正在情理之中。英雄如张飞,在长坂坡一战中,不也曾说赵云“你为何要反我哥哥?”,不也曾误以为宋江强抢民女而欲与之兵戎相见?可以以“谋害后宫,铁石心肠”等任何理由来指责碧莹,独独此事,怪碧莹不得。人之常情,试想,如果是你,你可能做的比她更好?
锦绣当不当怜?
碧莹为人所恨,锦绣为人所不齿,对于锦绣,我独怜之。人的命运有时不是自己所能选择的,譬如锦绣。
锦绣不入紫园,也断不会有好去处。锦绣入了紫园,却也只能如此。紫园的女子弟兵我们只见了两个,一个是锦绣,另一个是悠悠(青媚),二人何其像!好像有人说过,在残酷的环境中,人的本质就暴露出来,如果换成花木槿,绝对不会变成这二者的样子,恕某直言,真是“看人挑担不吃力,站着说话不腰疼”。当生存上升为第一需要时,你还有什么选择?!人的路有时不是你自己选的,而是别人替你选好了,你只能选择走,除非你选择死(如果宋明磊真是阳儿,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生在帝王家,你不想死就得让别人死,原非白、段月容哪个不是?所以原青舞说:“在原家,可以疯,可以痴,可以狠,就是不可以弱”。从这个角度说,锦绣非常可悲。
锦绣的悲在于无可选择。入了紫园,无可选择,柳言生到死都未曾放过她,虽与原非白少爷相识八年,少爷却始终未定下心要她。以原非白的地位,要个丫环亦如反掌,非白不要,说明非白并不真正想要。锦绣既为下人出身,又为柳言生所强暴,自是自卑。况且,即便是今日之现代女性,又有几个能够坦诚的追男,更何况是让人将自己要到房里?
在险恶的环境下,可能每个人都会不自觉的抓住希望逃生,木槿不也因为逃生而与仇人段月容虚凤假凰、同甘共苦的生活八年么?如果认为锦绣弃非白嫁原青江是功利而不耻,我倒觉得木槿的做法更不可原谅。毕竟原青江与你仍算是一个阵营的人,而段月容确确实实是你有“杀兄之仇、亡国之恨、破贞之辱”的敌人。除却对人物的感情,明明白白的摆开来看,难道大家不觉得对待木槿和锦绣是两重标准吗?
我不做木槿
木槿是小说的主人公,受到作者和大家的爱戴。但如果是我,我绝对不做木槿式的人。
作者出于偏爱,给了木槿两世的记忆。但这两世的记忆,除了“才华”,我并没看见有多少“人的价值”在里面。
对待感情,木槿可谓不贞。木槿对非珏,我不能说从来没有爱,但估计也只是动心而已。木槿与非白相识二三个月,白珏相决,木槿向着非白;相识八个月后,非白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的心定下来?”——我真是替非珏悲哀,所爱非人!木槿在与段生活的八年中,虽然曾出资在非白生死关头救了他一把,但就因为无法面对锦绣、无法面对二哥(“二哥,你可知道我不回原家也是为了你,让我如何和你进行那勾心斗角”)、“如何面对这原家的是是非非”而放弃了非白,可谓对爱情不贞——无法面对原家的是是非非你就放弃,那当原非白荣登大宝,替你清除了所有的原家的是是非非,你就会回去吗?答案仍然是不会。非常简单,那时理由自动会变成“既然你已经过的很好,就不要找我这过去的人了”,说白了,患难未曾与之共,自然也没法与之共富贵了。在花木槿因无法面对原家的是非而选择与段月容虚凤假凰的生活时,她实际上已经自动放弃了原非白。
对待生活,木槿可谓不诚。看透命运的人,必然受到命运的惩罚。木槿从一开始就以看透命运自居。尽管作者赋予她两世的才华,除了令众多男人为之颠倒神离外,作为人的精神价值,实在未在她身上有何体现。畏手畏脚,退避三舍,能兼济天下而非要独善其身,明明应该坚定的报仇(哪怕只是离开),却非选择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而与之共同生活。这样的人,我不喜欢。德馨居照顾碧莹,虽然有义,但很难说不是为了自避(于飞燕也说了,明明你的才华比我们要多,你却总选择掩饰——只怕这种掩饰不仅仅是为了碧莹吧,从这个角度说,照顾碧莹也是副产品,碧莹也不必对她感激涕零),这种圆滑,我觉得并非是作为“人”的价值,木槿生活的并不诚恳。
……
累了,先写到这儿吧,我手写我心。我无意于任何人对阵,谁若欲与我攻击争辩,请恕我可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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